雨村特小凤直营

沙黄甜,不甜不要钱

【瓶邪】吓老子一跳(一个沙甜后续)(雨村日常)

*短小快(?)的沙甜后续

*你的心机老张已发出,请大邪注意查收

*正文指路:https://yucuntexiaofengzhiying.lofter.com/post/1fe996f5_12b25f1f0




前几天有事出了趟远门,来晚了Orz部分是在船上码的,赶上刮风下雨晕船晕得一批,影响食用效果请见谅(/ω\)








    吴邪还没来得及咽下喉间那股翻腾不休的苦意,就觉有什么微凉的物事轻轻点在自己唇边。他下意识地张嘴噙住,一股带着微酸的清甜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竟真的是一块糖饴。

    南酸枣味的糖饴绵软多汁,轻轻一咬甘洌的枣香便整个在嘴里漾开。直白而浓郁的甜香长驱直入,将渗在四肢百骸中的苦涩一一揉平,裹挟起来。吴邪刚刚被那苦不堪言的汤药摧残一番,此时觉着他全身神经都被这口甜给温温柔柔地捋过一遍,不由得心头一松,靠回了椅背上。

    闷油瓶看着他把那块糖慢慢嚼完,才动身收拾了药碗,不一会儿厨房传来了窸窣的水流声。

    吴邪听到人走远,方才一直攥成拳藏在桌面阴影下的手缓缓松开,一阵阵细微的颤抖顿时从指尖不住地漫出来。南酸枣糖的甜不知何时褪尽了,一股悠长的酸涩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不同于那种绝望而焦灼的苦,这酸涩藏于甜蜜之下,总能在人不设防时予人致命一击。

    吴邪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委屈。

    如果终要离开,又何必同我归来?

    如果不能回应,又为何旁观我仓皇狼狈?

    如果不给我,那就别放在我面前。

    被经年囚禁在最深处的心魔,一夕逃出便摧枯拉朽,大杀四方,心锁千丈在它指爪间不过枯草朽木,一触即溃,一时间只能听见世界倾塌的声音。

    他闭了眼回想,自己在各种穷凶极恶的斗里经历了无数回命悬一线的危机,在千万个蛇毒的幻境里见证了无尽的阴谋与悲欢,在破局开端的错误里背负了多少刀沉痛的果报,在经年的噩梦里窥见了多少桩负下的孽债,在这所有刻骨铭心的虚实真幻里,他的心跳都从未有昨晚那样的慌乱与失措。

    他知道,他再不能骗自己了。

    吴邪放任思绪在脑内纠结拉扯成一杂乱的一团,直到天色渐渐沉下去,院子里传来熟悉的水声,然后,他听见闷油瓶在外面喊他泡脚。

    他慢吞吞地往外面走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闷油瓶。当他避无可避地直面自己的心魔,他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背影都忍不住落荒而逃。

    吴邪心神不定地在躺椅上坐下,脚刚放到热水盆里,就感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

    很好, 又一碗汤药。

    他慢慢抬头看向闷油瓶,对方好像笃定他跑不了似的,仍然老神在在地低头看着他,眼里写着两个简单明了的大字:喝了。

    吴邪没动作,仍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神十分复杂。

    闷油瓶跟他对峙了几分钟,看药快凉了才忍不住叹了口气,跟他解释道:

    “你最近失眠多梦,夜间盗汗严重,这是滋阴安神的药,因有几味跟你养肺的药相冲,所以要分开熬。”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苦。”

    吴邪想起他昨晚都盗了些什么“汗”,老脸一红,抓起碗劈头盖脸怼在脸上就往嘴里灌。

    这回倒是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闷油瓶看着他喝干净才接过碗往屋里走,吴邪躺在椅子里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热意渐渐消退下来,脑内的思绪也慢慢清晰起来。

    这就够了。他想。吴邪,你可知足吧。

    至于梦,就让它结束在梦里,就当从未有过。

    吴邪觉得自己给自己安排明白了,刚一抬头,就看见闷油瓶手里挥着一扇床单,正往晾衣绳上挂。床单的花色还有点眼熟。

    等等。

    吴邪蹭地一下起身站在脚盆里,盆里的水被他的动作激荡,泼出去了一小片。

    那不是我的床单吗?!

    闷油瓶洗了我的床单?!!

    昨晚弄到床单上了?!我记得没有啊!!

    吴邪脑子里又煮开一锅粥,一时分不出“昨晚梦到闷油瓶弄脏床单了”和“弄脏床单被作为性幻想对象的闷油瓶发现并且还帮自己洗了”哪个更羞耻一点。

    哦还有被罩。

    闷油瓶听到身后响动,偏过头,目光带着询问看向他。

    吴邪嗫嚅了半晌,颤颤巍巍地问道:

    “小哥,你大半夜的洗我床单做什么?”

   闷油瓶一时没回应,吴邪心里一沉,猜想得到了证实,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全身的血一股脑往脑子里冲,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闷油瓶沉默了半晌,低头看了看追着被角扑腾的西藏獚,道:

    “你房门没关好,刚才胖子的狗进去在床角尿了一泡,沾了点上去。”

    吴邪原地懵了一会儿,然后后知后觉地吐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大骂死胖子那头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还成天惹祸的死胖狗,说狗随主人,正在啃酱肘子的胖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

    等他把这一天受的惊攒的气都骂出去了,才想起晚上睡觉的事。他刚想说没事小哥我还有一套换洗的,一抬头,目光就落在另一根晾衣绳上,那上面随风飘扬着他们三个人的床单被套,他才想起来,昨天大扫除,他们几个的床品全洗了,闷油瓶现在手里晾的,是他昨天晚上新换的一套。

    屋漏偏逢连夜雨。吴邪叹了口气,一转头正对上闷油瓶略显无辜的目光,只好道:

    “没事,小哥,我在凉席上先凑合一晚……”

    只见闷油瓶摇了摇头,不赞成地看着他。吴邪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那人朝屋子这边走来,路过自己的时候往耳边送了句:

    “不要睡凉席,伤身。”

    “你可以睡我的。”

    吴邪呆呆地站在脚盆里,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弄明白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看见打着饱嗝,满嘴油光,挺着肚子一晃一晃走进院子的胖子,和他身后那头打着同款嗝,身子一摆一摆扭进门里,显然跟着沾了不少油水的胖河马。

    吴邪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跳起来,越跳越快,越跳越响,到最后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不过这次好像不是被吓的了。

end







胖河马:这锅我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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