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特小凤直营

沙黄甜,不甜不要钱

【瓶邪】顽石(上)(原著向ABO)

*原著背景ABO设定,双A,接十年,第三人称双视角,短篇有私设

*所有好归他俩,所有ooc归本瓜农




我终于对ABO下手了!噫嘻嘻嘻!

清水?不存在的,飞机杯不是用来盛水的(/ω\)(然鹅肉还在卡(被拖走

其实是想写沙海邪到雨村邪的过♂渡








张起灵被蒙上眼罩,让人牵着手腕从那道有温泉的山体缝隙里拉出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先是风,那熟悉又久违的,含着冰碴般凛冽又粗粝的风扑面而来,毫不客气地灌入鼻腔,透过冲锋衣钻进四肢百骸。等他屏息适应过这一阵,重新调整呼吸,一缕霜雪独有的气息便在这时悠悠钻进鼻腔,不紧不慢地弥漫开来。不过几息之间,整个肺腑都盈满了新雪甘洌的芬芳。张起灵在空中嗅了几回,微微皱起了眉。

长白的雪,有些过于深了。

他此时没有视力,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吴邪为了保护他的眼睛,在山洞里就不由分说掏出之前准备好的黑色眼罩套到他头上,这才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张起灵很清楚地记得,那人在握住自己手腕前,极轻地在那里摩挲了一下,状似随意地问道:“没事了?”

他这才想起来,那里十年前是断过一回的,不过很快就自愈了。在张家人看来不值一提的伤,若不是被那人提起,自己早就忘干净了。

他摇了摇头,就听那人松了口气,牢牢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只手碰到自己的时候,带着一阵不易觉察的细微颤抖。

张起灵微微低下头,耳边是错落而接连不断沙沙作响的脚步声,那是冰雪被踩踏而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声响。尽管冰雪的气息不寻常的浓郁,落脚却没有深雪的阻滞感。

这条路应该被吴邪他们清理过,他想。

牵着自己的人在前面走得很快,似乎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比起胖子的大嗓门和伙计们的嬉闹,他显得异样的沉默,攥着自己的手也时紧时松——在看见自己从门里出来,坐在他身边的那一刻的释然和松懈后,他很快又回到了那种即使在睡梦里也紧绷着的状态。

他似乎依旧心事重重。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傍晚。夜幕逐渐低垂,那人停下来,招呼伙计们寻合适的地方扎营,然后他转过身,轻轻地取下自己的眼罩。

“小哥,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起灵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被自己一遍遍描摹,并强硬地刻在脑海里的眼睛。那双眼依旧熟稔,也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他很难形容那具体是什么,心念翻涌不休,出口却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你老了。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

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张起灵抿了抿嘴,即使在他的预想里,吴邪的确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可能,也从胖子一路上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激情演讲里得知了他破局的成果,但他仍然不清楚那人为此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欲盖弥彰的伤疤,簇拥着他的那群人,以及他们口中的“吴小佛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迫切地想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吴邪身体和精神的紧绷让他明白,自己恐怕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信息。

于是他选择了暗中观察。

他看向四周,有些意外地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下到了雪线以下,想象里厚重的冰雪已然褪尽,脚下是沙石的戈壁,个别地方还生着稀疏的荒草。也许是心理暗示的消失,那种一直萦绕在肺腑间的霜雪气也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炭火燃烧的烟气,和愈加浓郁的,食物的味道。

张起灵腹中升起一阵久违的饥饿感。当吴邪拉着他坐到篝火旁,自己接过他递过来的用番茄牛肉罐头加水煮的一盒有些烫手的汤时,第一次有了回到人间,尘埃落定的实感。

他含了一口汤在嘴里,太久没有尝到热食的唇舌有些不适应地感到灼烧。慢慢咽下后,热汤滑过食道却是无比的温暖和熨贴,他感到僵冷已久的五脏六腑都被这一口暖解了冻,服服贴贴地化在腔子里。等这阵暖意稍稍回落,味蕾才后知后觉地尝出牛肉的咸香,和番茄的酸甜。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回味,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里跳跃着篝火的光。

张起灵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化开了,那个脏器此时正不停地重重挣动着,前所未有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他认为吴邪救活了自己,用一口热汤。

“好喝吗?”

他看着那人笑着对自己说:“小哥,这就是你今天的食物,你太久没有进食,一开始不能吃太多,”那笑里似乎带了点狡黠:“你吃完可能会更饿,暂时忍一忍,明天就能多吃一点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热汤。吴邪看着他把汤喝干净,接过空罐头盒收进垃圾袋,往他身后指了指:“外面风大,吃完早点回帐篷歇着吧,我守夜。”

张起灵抬头看向他,目光在那人眼底青黑的眼圈上停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去休息,我守。”

不想那人嗤笑一声,“都守了十年了还不过瘾?”他踢了踢自己脚边的石子,有些焦躁似的:“快进去。”

张起灵看了看他,没挪地方,转而望着篝火出神。

“啧。”他听见那人嘀咕了一声,“怎么进去一趟还到叛逆期了?”只听他往远处走了两步,扬声招呼道:“坎肩儿!”

“哎——!来了!”

一个腰上别着弹弓的年轻人从对面帐篷里钻出来,颠颠儿地跑到吴邪跟前。张起灵抬头默默打量了他一阵,对来人的身手大概有了预估。他似乎是吴邪的一个重要心腹,身手中上,有一技之长,心性单纯好掌控,也正是最容易对人死心塌地的年纪。看来自己不在的时候,那人不仅自己身手见长,看人的眼光也老辣了许多。

“东家,您吩咐?”

“帮我这儿看着点火,”吴邪指了指面前的火堆,错身而过的时候很小声地念叨了一句什么,不过耳力极佳的张起灵还是听到了。

“我得看着人。”

“得嘞!我在这儿看着,您二位爷早点歇着!”坎肩爽快地应了,搓搓手坐在篝火前,把火又拨旺了些。

“辛苦了。”吴邪按了按他的肩,回身往帐篷里钻。钻到一半又把脑袋露了出来,偏过头冲自己捉狭地挤了挤眼。

张起灵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是真的变了。

胆子变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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